Main menu

Category Archives: Our Thoughts on Translation 2018

港推「翻譯之都」 利「帶路」灣區

文匯報 2018年11月13日 港推「翻譯之都」 利「帶路」灣區 第一,把翻譯教育普及化,提高翻譯學生的資助,人數多了,自然會產生一些「尖子」,整體的翻譯水平也會提高。第二,也是錢的問題,投入大量資源給大學的翻譯課程,提升教研人才質素,鼓勵資助翻譯學生到外國學習,使他們不但可以訓練語言,也可以熟悉當地文化,成為真正的雙語、雙文化專才。 恒大翻譯學院的學生,每年暑假都有機會去北京或倫敦學習,校方也為學生提供部分費用(因經費問題,資助不多,只屬鼓勵性質)。 政府若能較全面的提供學費、旅費和生活費,定能吸引更多學生到外地學習,提升他們翻譯和雙語、雙文化的能力和水平。 政府一面倒推動創科,注入大量金錢、人力和物力,對於人文學科則採取一種可有可無的態度,讓它自生自滅。香港是一個高度的務實社會,這是無可厚非,也是香港生存之道。其實,人們常常忽略人文學科的重要性。 科技是一種事實(fact)或資料,作為謀生的技能,當然也非常重要,我們日常生活也要依靠科技的發展,但科技需要人文學科去詮釋,才可以成為真正的「知識」(knowledge)。很多時人文學科也是一種制衡,調整科技無節制的過度霸權。例如社交媒體─臉書(facebook)和大數據(big data)的濫用所造成的弊端,很大程度上是缺乏人文思維和對知識的真正了解。 翻譯成產業 融國策發展 假如政府有心和用心地扶植翻譯教育,大有機會把香港發展為「翻譯之都」(這裡借用政府的慣常用語government speak)。不是誇誇其談,翻譯教育可以變為一種產業,既用於內銷,也易於出口,好像英國人把英語教育變成很成功和有利可圖的產業一樣,同時也可以輸出香港文化,提升香港在國家和國際的地位。對國家日益增長的對外貿易,大灣區的發展和「一帶一路」的國策等,都無往而不利。 根據Nimdzi研究和顧問公司估計,2018年全年語言服務(LSP)的市場銷售量是500億美元,這還是一個保守的數字;到了2022年,市場銷售量更會高達665億美元之多。 政府不是說過要把香港發展為地區的教育樞紐(regional education hub)嗎?回顧十多年前,香港的大學是中國和亞洲區首屈一指的,但政府那時期還要削減大學的經費,還設立了不少限制性的關卡,使大學發展停滯不前,現在其他地區的高等教育已經迎頭趕上,甚至超越我們,例如內地和新加坡等地的大學在排名上已經比香港的大學優勝。趁着我們的翻譯教育還有優勢,正是一個大好機會,政府應該責無旁貸地大力支持,不要失之交臂,不難使香港再度出人頭地。 (二之二) 香港恒生大學 常務副校長及翻譯學院教授 方梓勳…

香港變「翻譯之都」 政府宜速行動

文匯報 2018年10月29日 香港變「翻譯之都」 政府宜速行動 日前兩位行政會議成員湯家驊和葉國謙分別訪問恒生管理學院,暢談甚歡,席中談到恒管的特色課程和niche(領地),我認為恒管開辦了很多別具特色的課程,翻譯可算是其中之一。翻譯教育在香港、內地和大中華區都有極大的發展的空間,而香港應該趁著現時還具有的翻譯教育領導地位的優勢,建立翻譯教育產業,不但有利於內銷,同時也可以輸出。 為什麼香港擁有這樣的優勢?香港是中英雙語的社會,漢語和英語同屬法定語言。我們在香港隨處都看到中文、英文;又因為是華人社會,當然有中文報紙和電視台,但同時也有英文報紙和電視台,而這些傳媒的受眾正是本地市民。 不少香港人看見中文,便會聯想起相對應的英文字句,反向亦如是。我們說的是粵語,但不知不覺地會滲入英語的用字和短語,語碼轉換(code switching)經常出現。久而久之,出現了港式英語,雖然不是標準的英語,但還是「英語社群」中的一份子。港人自小已經接觸和學習英語,商業社會採用的也是英語,中英雙語早已深入民間,也是一種優勢。 什麼是香港翻譯教育的優勢?翻譯不單是字與詞的轉換(transfer),也是文化的轉換,經過兩者的轉換,才可以完成信息的傳遞,所以,翻譯教育在訓練文字語言的技巧之同時,更重要的是加強學生轉換的能力(transfer competency)。稱職的翻譯者非但要雙語,還要雙文化。文字語言經過長時間使用所產生的聯想、隱喻、忌諱,以至思維習慣的邏輯、順序、言辭背後的隱義(所謂潛台詞)等,在轉換過程中,都需要雙文化的知識。 翻譯教育普及 保持領導地位 香港譯者的優勢,就是在於長期接受雙語和雙文化的熏陶,在中英互譯的時候,可以得心應手。港人雙文化的知識和能力,在目前來說,還是比內地和台灣的譯者為高。隨著內地愈來愈開放,與外界的接觸也愈來愈頻密,加上人口眾多,香港的雙語、雙文化優勢能維持多久,實在不敢樂觀。所以我說現在趁香港還是翻譯發達的地方,政府必定要有所行動,使翻譯教育普及化,以及帶動漢語對外翻譯的深化和高端化,保持領導的地位。 本港積極搞創科,這當然非常重要,其實翻譯也要講究科技,機器翻譯的進步一日千里,如恒管的翻譯課程非常重視翻譯科技的訓練,提供不少電腦翻譯的科目,明年開辦的電腦輔助翻譯碩士課程,也免費提供網上翻譯的資料庫,好像「恒管商務翻譯索引」(HSMC Business Translation Index)等。不過,要把機器翻譯搞好,不但要有專業的電腦知識,還要懂得翻譯;要有文字的技巧和語言的感性,還要具備文化的靈敏度,香港都擁有這些優厚的條件,政府要是能表現更有遠見,扶植翻譯教育,不難把我們的翻譯教育,尤其是漢英翻譯,推進到不只全國第一,也是世界首席的地位。 (二之一) 恒生管理學院常務副校長及翻譯學院教授方梓勳…

不「抄」不「譯」 何以創作?

文匯報 2018年1月10日 不「抄」不「譯」 何以創作? 去年,日本畫家葛飾北齋的浮世繪名作《神奈川沖浪裡》席捲全球,春夏之際大英博物館舉辦特展,其後移師墨爾本,遊人如注,一票難求。日本國內不甘示弱,單在東京已有兩個大型展覽,頌揚北齋的藝術成就。 值得注意的是,上野的國立西洋美術館分析了北齋如何薰陶西方印象派及之後的藝術:梵高灼灼的野花、塞尚嶙嶙的山巒、特納滔滔的浪潮、德加的芭蕾舞孃和裸體浴女、杜魯斯—羅特烈克的紅磨坊艷女,以至許多家飾和瓷器,處處師法北齋,昭然若揭。美術史家與文化學者稱為「日本風」或「東方主義」的一部分,倒是倫敦小孩率真,直說:「那不是抄襲嗎?」 「合理使用」前作 修繕傳承結晶 對啊,古今中外文化藝術,當然不可能無中生有。在沒有印刷、攝影和互聯網的年代,抄襲就是保留和傳播知識的方法。 文藝復興晚期,歐洲貴族子弟遍遊希臘與意大利,大肆臨摹名畫,仿製神像雕塑,記下建築圖則,回國後催生了新古典主義與風格主義。 莎士比亞被譽為第二大造物者,《羅密歐與茱麗葉》、《哈姆雷特》和《李爾王》屢屢沿用歐洲各地的民間傳說。他一度遭對簿公堂,其劇作《安東尼與克莉奧佩特拉》被控抄襲普魯特克的史著《希臘與羅馬貴族的生活》,劇中情節及許多精警的語句,顯然取自普史。 莎翁把題材大膽修繕,文句轉化成五步抑揚格。普史是散文,莎劇是無韵詩;前者是私研的史著,後者是公演的劇目;莎劇對普史符合現今法律的「合理使用」,未有造成「巿場損害」,也沒有試圖將之取締。哪怕是機關算盡的知識產權律師,恐怕亦難把莎翁入罪。 「轉化」:產生新東西 對於前人的心血結晶,後人用借、用偷、用抄、用描,但以新鮮的眼光和獨特的手法,炮製出新穎的作品。說是「啟蒙」或「傳承」,可以;現代文化學者稱為「挪用」,亦可;我們不妨看成「翻譯」——把原文以另一種語言或形式在另一個語境重現,譯文不啻是新的文本。藝術與文學的價值在於腦力,不是勞力。 1990年《哈佛法律學刊》勒弗爾法官就版權法一錘定音,若衡量作品是否「抄襲」,要義在於「轉化」——它必須產生新的東西,以不同的形式和目的呈現原先作品。轉化帶來進步,否則只是原地踏步。 說到翻譯,一板一眼的直譯,對教學和研究固有裨益。人工智能一日千里,複雜的法律、財經和科學文件,泡一杯茶的時間,電腦譯得精準妥當。在知識傳播快於病菌的數碼世代,不論是技術文獻,或是文藝詩篇,精準的直譯滿足了參考或對比的用途,大概數篇就夠。 入世的翻譯要廣要雜,超越語言的轉運,講求知識的轉化,本地視角與譯文目的先導,讀者需要為引,譯文才有生存的價值,處處楊梅不一樣的香。翻譯不光是複述,超過講解,達致啟導,譯者要讓自己和讀者「發聲」,才能擺脫原文鐐銬,翩然跳出新的文明舞曲。   恒生管理學院翻譯學院署理院長及副教授 陳嘉恩博士…

新加坡英文獨樹一幟

文匯報 2018年1月24日 新加坡英文獨樹一幟 根據新加坡統計部門2017年刊發的人口調查,其人口中華人佔74.3%,馬來人佔13.4%,印裔人佔9%,餘下3.2%是其他族裔。由此推算,華語的應用應該最廣泛,事實卻非如此。 當地華裔家庭成員間用華語是理所當然,但因為政府大力推廣英語,加上新一代已習慣在日常生活用英語,用英語溝通的華裔家庭越來越多。英語是新加坡的主要工作語言,也是不同族裔人士之間的通用語(lingua franca)。 雖然馬來人現在只佔人口13.4%,但其歷史使然,國語(national language)仍是馬來語。有趣的是,有研究戲稱,在當地單單會說馬來語,未必能順利解決日常所需。 4官方語言 設全國譯委會 新加坡的官方語言有4種:馬來語、華語、英語和泰米爾語(Tamil)。這就是說,如果你到政府機關辦事,而你只會說其中一種語言,政府人員都會給你找來能與你溝通的人。在國會發言,你也可以選擇其中一種語言。 有如此紛呈的語言生態,翻譯活動當然也十分蓬勃,但新加坡政府開始發覺翻譯問題亦同樣多。有見及此,政府2014年成立全國翻譯委員會(National Translation Committee),從屬通訊及新聞部(Ministry of Communications and Information),由一名政務部長(Minister of State)主管。 委員會集合業界、學界、傳媒和政府的經驗,希望做到3點:一、公營機構翻譯文件或委任外聘譯員時,能遵從較理想的程序和標準,以確保翻譯質素;二、建立一個合作平台,推廣看重翻譯質素,並讓公私營機構和其他相關人士共謀提升翻譯質素的方法;三、為新加坡的下一代培育翻譯人才。 委員會定期舉辦翻譯工作坊、翻譯研討會、翻譯比賽,甚至設立奬學金,鼓勵高中生接觸翻譯,而對公務人員的培訓則着重提高審核譯稿能力。 巧妙糅合中英語言特徵 提到語言狀況,當然不能不提「新加坡英語」。 看新加坡電影和電視節目時,會聽到新加坡英語獨特的句法和語調,看來新加坡人亦對此相當自豪。其最大的特點是巧妙糅合中英文的語言特徵。中英文的字詞句法兼用,加上中文的語調和語尾助詞,令兼懂中英語的人覺得趣味盎然。 新加坡英語在整個英語體系裡已經可謂獨樹一幟,而「香港英語」可否亦算是英語體系中一種獨特變體,學界一直有討論,但撇除語言特徵的考量,癥結似乎在於人的心態。   恒生管理學院翻譯學院講師 梁峻朗…

電玩翻譯難 策略要清楚

文匯報 2018年2月7日 電玩翻譯難 策略要清楚 電子遊戲種類眾多,涵蓋電視、電腦、智能手機等多個平台。遊戲生產商推出多國語言版本,推銷至不同地區,玩家遍及全球各地。電玩翻譯的需求與日俱增,遊戲業界與翻譯建立了密不可分的關係。現今遊戲翻譯項目的特點及注意事項如下: 譯操控介面字幕 似足電影 首先,電玩遊戲翻譯與電影翻譯項目十分相似。現時很多遊戲屬於角色扮演類別(role-playing game),以長篇故事為主軸,內分不同章節,每一章節成一關卡,前後連接。玩家代入某一人物角色,縱橫於全視角探索的開放世界(open world),按照情節完成任務;若將這類遊戲稱為「可操控式電影」,實不為過。 譯者不但要譯出操控介面上大量文字信息,更要兼及字幕、配音文稿等等,考慮影、音結合的效果,基本上無異於電影翻譯。 因此,譯員如有「視聽翻譯」(audiovisual translation)的培訓,從事相關工作就能得心應手。 此外,遊戲本土化宜按照場景內容調整譯文風格。「本地化」(localisation)是電玩翻譯的關鍵難題,如果譯員翻譯遊戲信息時能夠貼合目標語文化(target culture)的慣常遣詞用句,更易引起玩家共鳴,對推廣遊戲大有幫助。舉例而言,部分動作冒險遊戲的英文原版中,人物對話其實帶有不少俚俗語言,中文版卻以書面用語表達,大大淡化了英文本的語言風格。倘能適當加入時下流行的通俗語句及網絡用語,既可增添趣味,玩家又能更加投入遊戲故事場景。 須熟文史 幻想類考創意 除此以外,譯者要對歷史文化有一定認識,兼具創意及想像力。現時很多電視遊戲以歷史文化為題材,當中不少具「中國風」。譯者處理這類電玩翻譯項目時,需要對中國歷史有充分理解,才能將遊戲中的文化字詞準確譯出。 要適時運用音譯及意譯策略,若一律採用漢語拼音,很可能令不熟悉中國文化的外國玩家混淆時、地、人、物四類名稱。此等翻譯項目處理得當,便能以電玩推廣傳統文化。 再者,有部分遊戲融合上古及未來世界的元素,讓玩家在幻想空間探險,譯者翻譯時不但要熟知冷兵器時代的特徵,同時要具備創意,認識西方末日後幻想文學作品(post-apocalyptic fiction),才能有效將遊戲中的世界觀及相關信息翻譯出來,必要時更要為某些特殊器物及地域創設譯名,讓人容易記誦,無不考驗譯員的翻譯技巧及想像能力。 21世紀電玩翻譯是重要課題,其特徵及注意事項當然不限於以上數點,值得探究的項目尚有遊戲翻譯與協作翻譯(collaborative translation)的聯繫、虛擬實境(virtual reality)遊戲的翻譯策略、國際電玩翻譯原則的訂定、譯者交流平台的設立等。 大學翻譯學系不妨增設有關教學課程,令學生掌握最新行業發展趨勢,開拓翻譯研究新方向。   恒生管理學院翻譯學院講師 蕭世友…

港雙語優勢 利文學翻譯

文匯報 2018年2月28日 港雙語優勢 利文學翻譯 文學翻譯是文化藝術品,與文學作品一樣,同樣可以細心欣賞,也是對人性與人的價值有所體現的藝術。文學翻譯可以書寫文化認同,同時也不失為文化大使,把意識形態、民族精神、生活習慣和傳統宣揚外地。歐洲文學翻譯者聯會認為,語言與翻譯關係密切,而文學既然是備蓄文化資本的空間,要了解一個地方的文化,必先要熟識它的文學,文學翻譯就是重要的中介者。 歌德(Goethe)早於1827年首先提出了世界文學的概念。他認為以民族為單位的文學已經失去了意義,取而代之和即將來臨的就是世界文學。在全球媒介傳播的互聯網包圍之下,歌德的主張更具針對性,文學在偌大的公共空間散發,文學翻譯有必要去應付這個挑戰,積極利用創新的和共融的媒介。 外譯中被動 應力推中譯外 文學翻譯的市場地位不高,甚至可以說是沒有地位。文學翻譯者很難擔當文化創業者的角色。因為酬勞低,譯者很難把文學翻譯當作謀生的職業。翻譯書籍在出版總量只佔小部分,在美國是3%;2012到2013年美國出版了975本翻譯的書籍,29本的原文是中文,其中小說只有三四本。歐洲的情況稍好,有30%到60%,其中只得0.9%是文學。 香港絕少文學翻譯,主要在大學裡進行。由於版權費用很高,加上台灣和內地的出版社搶購時都搶先購買中文版權,所以在外譯中這方向,香港處於被動和劣勢。中譯外方面,香港可以多做一點,尤其是中譯英。香港是中英雙語社會,長期與外來文化接觸,翻譯的基本條件比上述兩地都優勝。 本港近年也有一些中譯英的文學翻譯活動,例如雜誌《漸進軒》、《字花》等,前者著重前衛文學。香港藝術發展局最近推出了香港文學外譯計劃,資助大學翻譯一些具代表性的本地文學作品成英文,在海外出版,預算達300萬元。計劃的受益者之一就是Hong Kong Atlas,雜誌準備每年出版數本文學翻譯的書籍。 從香港的角度來看,既然外譯中困難重重(老實說,港式中文難以被大陸或台灣地區的讀者接受),不如退而求其次,把較多的努力和資源投放在中譯外方向,尤其是中譯英。 調查:辯作銷量不遜原創 最近外國的翻譯文學越來越流行,在比例上甚至超過本土文字書寫的作品。市場調查機構Nielsen Book在英國發現了一個出人意表的現象,翻譯小說比原創小說的銷量毫不遜色,從2001到2015年,數字由100萬上升至150萬,佔全部小說銷售量的7%。 北歐的偵探小說、村上春樹和意大利作家艾琳娜·費蘭特(Elena Ferrante)的小說都很受讀者歡迎。亞馬遜出版社(Amazon)更在2015年斥資一千萬美元支持外譯英作品的出版。對香港作家來說,現在是一個很好的契機,把漢語文學作品翻譯成英文。 在劣勢的環境裡,我們有什麼具體的措施足以振興香港的文學翻譯? 第一,設立翻譯補助金。不少國家都有這樣的制度,尤其是歐洲國家,例如荷蘭和其他在語言處於弱勢的小語種,都同樣地以獎金鼓勵本土作品的翻譯和推廣。 第二,積極培訓人才。例如設立文學翻譯中心、在大學開辦文學翻譯碩士課程等。 第三,給予文學翻譯者多一點尊重和權利。承認翻譯者擁有譯文的版權,增加翻譯者的收入。 第四,鼓勵建立互聯網徵集翻譯群組。通過這些組織,文學翻譯工作者可以互相鼓勵和切磋,群策群力。   恒生管理學院常務副校長及翻譯學院教授 方梓勳教授…

中文歌詞長於務虛 英文歌詞善於寫實

文匯報 2018年3月16日 中文歌詞長於務虛 英文歌詞善於寫實 偶然在網上看到1970年電影《愛情的代價》的同名主題曲 ,作詞者叫珊梅,因爲有英文字幕,讀後覺得中西流行歌詞的美學觀念頗不相同,難以翻譯,也有趣。歌詞是: 我像是海邊的小花                            I’m like a tiny flower on the seashore 連根埋藏在泥沙                                I strike my root in the sand 經不起烈日的照耀                            I can’t stand the scorching sun 受不了風吹和雨打                            I fear rain and wind 我低著頭兒在等待                            I bow my head and in silence I wait 希望黑夜快到達                                I’m waiting for the…

看英文《射雕》 賞翻譯之妙

文匯報 2018年3月28日 看英文《射雕》 賞翻譯之妙 金庸(查良鏞)的名著《射雕英雄傳》第一卷英譯本A Hero Born (Legends of the Condor Heroes 1) 今年由英國MacLehose Press向全球發行。譯者為郝玉青Anna Holmwood。該書面世后,引起了廣泛熱議。 金庸的武俠小說蘊含了豐富的中國文化,如何能讓英文讀者體味到這精彩的江湖,對譯者而言,想必是「難於上青天」。 我們且以人名和武功招式為例,看看譯者是如何建構英文版金庸武俠世界的。 音譯音意結合 各有優缺點 譯者大致採用了兩種方法來處理人名的英譯:音譯法和音意結合法。使用音譯法的人物包括郭靖Guo Jing和楊康 Yang Kang等。而使用音意結合法的人物包括黃蓉Lotus Huang、穆念慈 Mercy Mu、 陳玄風 Hurricane Chen、梅超風 Cyclone Mei、柯鎮惡Ke Zhen’e, Suppressor of Evil等。 這兩種譯法各有其優缺點。音譯法的缺點在於譯入語讀者可能會對採用拼音的譯名比較陌生,亦難以體味到原文所帶來的聯想含義,比如靖康兩字指代「靖康之恥」,這種聯想是Jing 和Kang 無法傳遞的。音譯法的優點則在於有利於推廣源語文化。 當越來越多的英文讀者熟悉了Guo Jing 與Yang Kang,他們慢慢就可以了解這背後的文化背景。音意結合法的優點在卡讀者易於理解源語中人名的含義,不過在推廣源語文化方面的作用就稍微弱一些。 譯者基本採用了意譯法來處理武功招式的翻譯。比如九陰白骨爪 Nine Yin Skeleton Claw、電照長空Lightening Ignites the Sky、順水推舟 Drive the Boat Downstream、蒼鷹搏兔 Hawk Fights the…

信自己不如問「啞老師」

文匯報 2018年4月18日 信自己不如問「啞老師」 凡是在日常學習和工作上需要運用語言的人,都必須翻查語言工具書,翻譯和語文學生自然屬於這類人,其實翻譯和語文老師又豈能例外?道理雖然明擺著,現實卻是學生懶得去查,老師則不屑去查。學生對自己要求太低,老師對自己信心太高。 語言是語言社群大多數成員約定俗成的共同習慣,這些習慣就是規律。不論你以某種語言為母語還是外語,都必須尊重那種語言的規律,而工具書就是語言規律的紀錄。我們只要不能百份之百確定某個語言現象正確,就應該翻查工具書。 英文影響 難辦對錯 語言有兩大要素,就是語法和詞語。語法問題可以查語法書,詞語問題自然要問詞典這個「啞老師」了。中文似乎還沒有全面而易明的語法書可供參考,詞典則始終在用法闡釋方面不夠詳盡,所以只好靠個別權威著作解決某些問題,並藉互聯網找尋名家用例,自己把規律分析出來。雖然我們是中國人,多少可以依靠語感,但是現代白話文太受英文影響,真正能分辨對錯、好壞的人其實不多,所以千萬別以為自己的中文毫無破綻。 英文是我們大多數人的外語,充其量是第二語言,所以我們絕不能單憑語感作判斷依據。即使是那些從小就大量接觸英文的華人,其聽讀「輸入量」仍然無法跟以英語為母語的人相比。語感是從聽讀來的,「輸入量」不足,語感自然不可靠,學生老師皆然。老師肩負指導之職,更應如履薄冰,稍有疑問即須翻查工具書。 英文語法書精彩紛呈,有分析精細的參考型語法書,也有方便教學的實用型語法書。 詞典方面,我認為最實用的是學習型詞典。大型詞典只在查閱難詞或常用詞的生僻義時有大用,而我們日常須查的卻是常用詞的常用義。學習型詞典正是這方面的專家,其中關於用法模式的資料從語料庫分析而來,論可靠程度,即使是最博學的英美人士也無法相比,更何況我們?為人老師的,最需要留意的正是用法模式。 學習或使用英文詞語,切忌只著重意思而忽略用法模式,否則用起來往往不合語言習慣也不自知。例如,「try to do something」跟「try doing something」就是兩個不同的模式,意思不同,前者指「努力」、「設法」,後者才是「嘗試(看看效果如何)」。 又例如,「consider」和「regard」有一個相同的意思,其相應的模式卻不同,要說「consider somebody/something (to be) something」和「regard somebody/something as something」, 「consider」最好不用「as」, 「regard」必須有「as」,不要受「consider」影響而以為「regard」無需「as」。 另外,也不能因為同一個詞的某個意思而影響另一個意思的模式。例如「market」若指實體的市場,前面該配「at」或「in」,而「on the market」則是「出售」、「有售」之意。   恒生管理學院翻譯學院講師 池威霖  …

識財經縮略語 工作得心應手

文匯報 2018年5月2日 識財經縮略語 工作得心應手 筆者今次想介紹內地財經術語其中一個特點:縮略語。早前聽到新聞主播說:「人行降準一個百分點,向金融市場釋出流動性。」對經濟金融一竅不通的人,難免覺得是「火星文」。事實上,這句子正好帶出內地經常用上縮略語的特點。人行是中國人民銀行(The People’s Bank of China)的簡稱;降準指降低存款準備金率(reserve requirement ratio)。流動性(liquidity)指商業銀行的流動資金。 香港老一輩的銀行家可能會用「頭寸」來形容資金,如果銀行流動資金緊缺,會說「頭寸緊」。如果某銀行流動資金充裕,收多付少,叫「頭寸多」;如果某銀行流動資金緊缺,收少付多,就叫「頭寸缺」。因此上一句的意思,便是「中國人民銀行把存款準備金率降低一個百分點,向金融市場釋放流動資金。」 人行「放水」 刺激經濟 人行其中一項職能,是實施貨幣政策(monetary policy),即通過增加或減少貨幣供應(money supply)來調節經濟。如果經濟放緩(slowdown),人行便會增加貨幣供應,亦即香港人說的「放水」,以刺激經濟增長;如果經濟過熱(overheating),人行便會減少貨幣供應,以冷卻經濟。調整存款準備金率,則是其中一種貨幣政策工具(monetary policy tool)。 降存款準備金率增流動性 每當客戶把款項存入銀行,後者要按法例規定,把一定百分比的存款留作準備金,以供客戶提取,餘下則可向客戶放貸。假設存款準備金率是10%,銀行每吸納100元的新存款,便要把10元留作準備金,餘下的90元則可向客戶放貸。 假設人行有意「放水」,亦即向金融市場釋放流動性,便可降低存款準備金率。如把存款準備金率從10%下調至9%,那麼商業銀行每吸納100元的新存款,便只須把9元留作準備金,餘下的91元則可向客戶放貸。 大家也許會問,可供放貸的款項只增加了1元,對經濟產生的刺激作用有多大呢?最近人行降準一個百分點為例,釋放的流動性已達到數千億人民幣,這是因為降準對刺激經濟所產生的作用,會通過乘數效應(multiplier effect)而倍增。從事財經翻譯的朋友,多了解內地常用的財經縮略語,工作時定會得心應手。 恒生管理學院翻譯學院講師 張敬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