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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語感分對錯 專家勿盲信

    文匯報 2019年1月30日 語感分對錯 專家勿盲信 本篇可以算是筆者「語言憑誰定錯對」的續篇。上次談原則,今次談細節。 先定對錯,再判好壞。「對錯」應該根據語料庫的數據判定,不能以專家自身的語感或主觀信念作標準;「好壞」不看數據,只講道理,如有不同看法,就看誰道理強,不能講「民主」、「少數服從多數」那套,更不該受政治影響。「對」只是基本要求,以書面語來說,語法、詞語用法、邏輯三者無誤就算對,至於達意、通順、簡潔、精確則已經屬於「好」的範疇,力求變化和語言美的修辭手法就更不用說了。 主觀判別好壞 稱不上專家 如果專家只憑主觀信念,違反「約定俗成」和「積非成是」兩大原理,則即使是專家也只能算錯。(「約定俗成」和「積非成是」是客觀規律,並非主觀信念。)例如,有專家「以古為正」,以古代的韻書為標準規定字詞的粵音,就是忘了語言會變化,忘了溝通的對象是今人而非古人。 上次說「好壞是修辭範疇,只有鑽研語言的專家才有資格談論」,是為了闡明母語人士不會自動成為專家,因為母語語感主要與口語有關,書面語的語感要視乎個人閱讀習慣,都不可靠。 平日既沒有留意語言現象,也沒有思考語言問題,更沒有研讀語言研究的著作,單憑一己之語感判別好壞,就稱不上專家。 兩個都對的說法,一合邏輯,一不合,以合為好;一有不好的聯想,一沒有,以沒有為好。若只有一個對的說法(少數人的主張不算),即使不合邏輯或有不好的聯想,也不應該違反語言習慣,這就是「慣用法壓倒邏輯」的原則。 「懶音」都可變「約定俗成」 上面談到語音的問題,這裡補充一下。談語音要分開常用字和生僻字,常用字依「約定俗成」,生僻字依專家(因為一般很少用到,無約定可言),但有時生僻字也有習慣讀法,那就依「約定俗成」。 另外,常用字讀音的「積非成是」要小心。有模式可尋的「懶音」會影響整個語音系統(例如「痕身銀寒」、「貧友」、「趕嘢趕得唔正」都是/-ng/變了/-n/),令一大批本來不同音的字變成同音字,造成嚴重混淆;單靠常理、邏輯、上下文和大語境也未必能夠辨字,即使能聽也無端增加了聽話人的負擔,而且很可能會影響溝通速度。 由於這種「懶音」影響太大,所以我主張必須待語言社群絕大多數人都已經轉用「懶音」的讀法,方可承認其「合法地位」(這個「法」是「慣用法」)。 這是「約定俗成」和「積非成是」的特殊情況。   池威霖 香港恒生大學講師  …

    兩地房地產用語與時並進

    文匯報 恒大譯站 2019年1月16日 兩地房地產用語與時並進 2017年10月,中共中央總書記習近平在十九大報告中提到「堅持房子是用來住的、不是用來炒的定位」。香港人聽到這句說話,想必百般滋味在心頭。筆者無意在本欄討論香港樓價走勢,只想以習近平總書記這句話作為引子,談談幾個跟房地產市場有關的用語。 置業是很多香港人的夢想,而這個夢想也往往遙不可及。香港人說買「樓」,內地人說買「房子」。其實「樓」也好,「房子」也好,指的是物業(property)或房地產(real estate)。 要買房子,先要有人蓋房子。蓋房子的企業,亦即 property developers,香港叫地產發展商,內地叫房地產開發商。如果某家地產發展商在香港交易所上市,便是「地產股」(property stock);如果上市公司是內地的房地產開發商,我們便稱之為「內房股」。 在地產發展商與置業人士之間,有一群人扮演着中介人的角色,那就是real estate agents(香港叫「地產經紀」或「地產代理」,內地叫「房地產中介」)。這裡順帶一提,香港人說的地產公司,多指地產代理,但有時也指地產發展商。 地產發展商蓋的房子都是私人樓宇,簡稱私樓(private property),內地叫「商品房」。香港樓價超英趕美,很多市民負擔不來,幸好香港除了私樓外,還有香港房屋委員會(Hong Kong Housing Authority)興建的公屋(public rental housing)和居者有其屋(Home Ownership Scheme)單位。合資格的市民可以按相對低廉的租金租用前者,或按低於市值的價格購買後者。這類房屋,內地稱為「經濟適用房」。 讀者也許會問:「樓」在香港,一向有雙重性質,置業既是為了解決居住問題,也是一項投資,那為何內地會稱「私樓」為商品房呢?原來這跟改革開放有着密不可分的關係。在1978年實施改革開放以前,內地實行公有制,基本上不存在私有產權的概念,遑論私人擁有的房地產。那個年代,住房是一種生活必需品。 舉例來說,在國家機關和國營企業(現稱國有企業)工作,通常會獲配住房,大概相當於香港人說的員工宿舍。改革開放以後,思想解放了,私有產權不再是禁忌,住房既是生活必需品,也是一種商品,可以自由買賣,人們甚至可以從中獲利,因此便出現了「商品房」這個名詞。 20多年前,筆者還是香港政府的傳譯員。在某次會議中,聽到內地的行家把「商品房」一詞翻譯成 commodified housing units,身邊的老外聽得「一頭霧水」,筆者唯有在他的耳邊輕聲說:「It’s simply private residential flat……」 無論是買香港的「私樓」還是內地的「商品房」,一般人都無法一次過付清樓價,而是先支付相當於樓價某個百分比的 down payment(香港叫「首期」,內地叫「首付」),餘額向銀行借貸,再分期攤還。這種貸款,香港和內地都叫「按揭」(mortgage)。大家請注意,內地過去的用語是「房地產抵押」,「按揭」一詞相信是從香港傳過去的。 財經術語,不斷演變,跟房地產市場有關的用語也不例外。近年流行一句說話:「香港樓價越來越貴,香港市民越住越細。」地產發展商近年興建很多面積不足200平方呎的「納米樓」、「龍床盤」。不知這些用語傳到內地後,何時會收進《現代漢語詞典》。 香港恒生大學翻譯學院講師 張敬文  …

    翻譯並非技巧至上

    星島日報 恒大語絲 2018年12月19日 翻譯並非技巧至上 翻譯初學者有個通病,就是想老師多教技巧,少談道理。這些學生不明白,老師談道理就是為了幫助他們弄懂翻譯原理,打好語言基本功。 技巧不是不重要,而是並非最重要。基礎愈差的學生,愈需要技巧去輔助。但是技巧所能做到的也只是輔助而已。原理不通的學生,技巧學得再多也用不出來,因為技巧是從原理衍生出來的,沒有原理作基礎的技巧,猶如無源之水、無本之木,終究無用。 另一方面,技巧要用得出來就需要基本實力,那實力就是基本功。翻譯猶如技擊,技巧就像招式。招式是從時間差、距離感、攻防原則、整體戰略等原理推演出來的,原理不明,招式練得再多再熟也無濟於事,而基本功太差也不可能發揮出招式的威力。 基本功最重要 多實踐儲經驗 換一個角度看,只要有語言實力,又經高人傳授原理,技巧自能從原理生發出來。香港有大學翻譯課程之前已經有不少「譯林」高手,個個技巧圓熟,那麼這些翻譯界前輩的技巧從何而來?我猜想正是基本功加原理而來的。說到底,原理和基本功最重要。 弄通了原理,基本功又扎實,只需老師點撥一下,即可入門。不過,也只是入門而已。若要登堂入室,一窺翻譯之堂奧,便須多加實踐,累積經驗,培養實戰能力,方可慢慢躋身高手之列。這就是中譯英大師閔福德教授(Professor John Minford)提倡的「learn translation through translating」。 上文談的是一般翻譯的範疇,若要向專門學科的翻譯進軍,如財經翻譯、法律翻譯,則必須在有關領域的專門知識方面痛下苦功,方有成功之望。學生往往埋怨專科翻譯的老師教技巧太少、教知識太多,顯然不明白專門知識有多重要,實在令人憂心。現在很多專科的術語都能在網上找到,於是學生以為毋須學習有關知識,就能勝任那些專科的翻譯。這種看法其實仍然停留在門外漢的層次(門外漢即使是教育水平很高的門外漢——以為一本詞典在手就能翻譯,正是「字字對譯」觀念的受害者。) 就專科翻譯而言,即使每個術語都找得到譯法、每個句子的結構都解得通,或原理、基本功、技巧通通過關,但若專門知識不足,則犯錯的風險仍然會非常高,錯譯幾乎是無可避免的。   香港恒生大學翻譯學院講師 池威霖先生…

    全球逾75%人可經「巴別塔二十」溝通

    文匯報 2018年12月17日 全球逾75%人可經「巴別塔二十」溝通 要數算語言,大抵跟數算顏色一樣困難。標準化的語言縱有許多,比如英語、法語、俄語和泰語,統計它們並不困難,就像蒙德里安(Mondrian)的新造型主義畫作,紅是紅、黃是黃、藍是藍,橫線接直線,利落分明。 可惜,大部分語言從來不曾標準化,同一語種亦有不同方言,要把它們截然區分,好比辨別莫奈《睡蓮》組畫的彩點,只會是一番徒勞,目迷五色。現今世界人類的口語和符號語言約有6,000,平均每125萬人就有一個語言。 最近有學者提出「巴別塔二十」,指有二十大語言是全球一半人口的母語,若計入第二語言,人數定必更多;超過四分之三的人口可以透過「巴別塔二十」來溝通,逾九成國家以「巴別塔二十」其一或二為官方語言。 帝國主義造就 最多最強通用語 「巴別塔二十」各有不同的故事,但都是通用語(lingua franca),是不同母語的人溝通的橋樑。那麼,語言怎樣成為通用語? 帝國主義造就了最多和最強的通用語,在歐洲,葡語、俄語、英語、法語和西班牙語跟隨殖民軍隊漂洋過海,俄語則取陸路伸延開去;在亞洲,阿拉伯語騎着哈里發的駱駝遠征,土耳其語跟追奧斯曼軍的足迹,中國歷來改朝換代,滅不掉漢語的燈火;另一邊廂,南印度人一直頑抗,拒認北印度語為所有印度人的語言。 其次是貿易,馬拉語和非洲的斯瓦希里語最初興起,全因通商,後獲數個政府用作行政語言,時至今日,它們仍然是許多人的第二語言。 其餘的「巴別塔二十」包括波斯語、德語、日語、爪哇語、韓語,以及三種南亞語言:孟加拉語、旁遮普語和泰米爾語;它們尚不算通用語,但都常用於人口稠密的地區,街知巷聞。 有說,只要通曉四種語言,包括英語、漢語、西班牙語和印地語,即可暢行天下,毋須勞煩翻譯。 印地語和漢語見用於全球人口最高的兩個國家,西班牙語通行於南北美洲,英語則幾乎是語言界的任我行。 《聖經》裡巴別塔倒了,人類因狂妄遭受處分,口音從此不再統一,數千年來,衍生的語言豈止「巴別塔二十」;今日看來是禍是福,端賴我們如何看待語言。 語言是弱肉強食的領域,不知不覺間,成百上千的語種瀕危、湮滅,編碼入語言的字詞、名字和故事,有如織錦跑了紗,一絲一縷的散失了。語言減少了,世界是否簡單了,人類生活會不會方便了? 不妨換個角度想一想,假如我們每天睜眼醒來,世界就會少了一抹色彩,直到只剩黑白。是非未必分明了,情感卻注定變呆板。   香港恒生大學翻譯學院署理院長兼副教授陳嘉恩博士…

    電腦翻譯文字 算法不斷改良

    文匯報 2018年12月14日 電腦翻譯文字 算法不斷改良 自動翻譯軟件大行其道,只要打開翻譯網站或應用程式,即能輕鬆進行文字、語音甚至視像翻譯。自動翻譯的效果並非完美,仍有不少改善空間,不過大家可曾想過,電腦究竟是如何翻譯的呢?縱觀70年來的機器翻譯發展史,電腦翻譯主要有四種方法。 第一種方法是採用語法規則,早年的翻譯系統多運用此法。語言專家或工程人員編寫翻譯規則,而系統根據這些規則翻譯。簡單的翻譯系統先按照規則字字對譯原文,再調整譯文語序;複雜的系統則分析原文的句子結構甚至語義,將之轉化為內部形式,然後才重組為譯文。規則用於總結簡單的語言現象十分方便,但設計規則需要大量語言學知識,而且規則難以涵蓋所有情況。 第二種方法是重用翻譯例句,這種方法源於上世紀80年代。系統設計人員搜集雙語例句,然後電腦抽取相關語句,加以重組,以成新譯。此法模仿人類翻譯的過程,通過修改已有譯例生成譯文,理論上不需要任何語法規則,可是若例句數目不足,或者待譯原文與已有譯例大相逕庭,則需要其他方法配合。 第三種方法是運用統計數據,這種方法在上世紀80年代末、90年代初提出,也稱為統計機器翻譯。此法同樣運用雙語例句,不過重點放在語言模型及翻譯模型之運算,運用數據計算翻譯概率及譯語流暢度,找出合適的譯文。 此舉靈活運用譯例,並非直接重用例句,而是透過統計發掘其中規律,翻譯表現有所提升,成為之後十多年間自動翻譯的主流。不少有名的網上翻譯平台均曾採用這種方法。 第四種方法是神經網絡翻譯。近年神經網絡在不同領域均取得矚目的成就,如圖像處理、數據預測、無人駕駛等,當然也少不了機器翻譯。這種方法是運用翻譯例句,訓練神經網絡,網絡從例句中學習,自行生成譯文。訓練的時候一般需要大量數據,對硬件的運算能力也有一定要求,不過譯文往往比較流暢。 自動翻譯的具體方法還有很多,無法在此為大家一一介紹。放眼未來,隨着電腦運算能力進一步提升,加上數據持續增加,算法推陳出新,不斷改良,相信很快會有更多電腦翻譯的新方法,大家可以拭目以待。   香港恒生大學商務翻譯(榮譽)學士課程總監 蕭世昌博士…

    翻譯加點創造更傳神

    文匯報 2018年11月26日 翻譯加點創造更傳神 「發現女巫」又名「魔力覺醒」(A Discovery of Witches)是今年在SKY ONE播出的一部新劇,由同名暢銷小說改編而來。此劇融合了吸血鬼、女巫、魔鬼等經典元素,播出後備受好評,是歷史以及奇幻迷的必看新劇。第一季共8集,於本月2日剛剛播完,第二季以及第三季已獲續訂。在觀看此劇時,除了受到劇情吸引之外,出於職業病,我不禁聯想到一些字幕翻譯的議題。 創造性叛逆(Creative Treason) 劇中有一處字幕翻譯挺有意思,原文以及譯文如下: 例一: Gerbert: Baldwin de Clement, you have committed treason against the Congregation. 鮑德溫德克萊蒙,你犯下了背叛聖會的罪名。 Gerbert: Your punishment is death by beheading and fire. 我們懲罰你被砍頭加上焚燒。 Baldwin: This is a punishment suited for the 14th century, not the twenty-first! 這是14世紀的刑罰,現在已經8012了! 在這個例子中,字幕翻譯者將Twenty-first處理成了8012而非二十一世紀。這種處理方法看似是一種叛逆,因為其偏離了原文。但是從另一層面來看,此處翻譯又頗具創造性,因為其突出了鮑德溫的強烈反對之意,即這種刑罰已經非常之古老,根本不適合當今社會了。在文學翻譯中,譯者有時確實需要發揮創造性,才能傳神地表達出原文的含義,達到原文所希望傳遞的效果。 無論採用何種翻譯策略,以及如何發揮創造性,理解原文必須是首要的,否則就會造成謬誤,如以下兩例所示: 例二: Once upon a time, there…

    越南駐港澳總領事到訪恒管翻譯學院

    2018年10月26日 越南駐港澳總領事到訪恒管翻譯學院 越南駐港澳總領事Tran Thanh Huan先生今天到訪恒管及翻譯學院,由常務副校長方梓勳教授及翻譯學院署理院長陳嘉恩博士接待,介紹恒管的最新發展。雙方探討未來的合作計劃,總領事先生也參觀了校園各樣教學設施。曾經擔任翻譯員的總領事先生,在參觀馮堯敬堂及傳譯實驗室時提問不少,對其中的尖端傳譯設備深感興趣。 恒管常務副校長方梓勳教授(左)歡迎越南駐港澳總領事陳清勳先生 總領事陳清勳先生(右三)、恒管常務副校長方梓勳教授(左三)、翻譯學院署理院長陳嘉恩博士(右二)、領事黃玉會先生(右一)、翻譯學院副教授蕭世昌博士(左二)及翻譯學院教務經理麥佩雄女士(左一)。 總領事陳清勳先生體驗馮堯敬堂的傳譯設施 總領事陳清勳先生參觀傳譯實驗室,由傳譯課老師王紅華博士介紹實驗室的先進設備。…

    國立臺北大學師生到訪恒管翻譯學院

    2018年10月15日 國立臺北大學師生到訪恒管翻譯學院 繼2016及2017年,國立臺北大學應用外語學系同學由副教授兼系主任藍蕾老師帶領, 2018年10月15日至20日再度到訪翻譯學院。訪問的主要活動是臺大師生旁聽翻譯學院不同的課並參觀恒管的校園設施和住宿書院,還有跟翻譯學院的師生聚餐,在輕鬆的氣氛下相互交流互動。 到訪同學參與「英語精讀」課,並與課程講師包敬學老師及翻譯學院同學合照 到訪同學參與「影視翻譯」課 到訪師生參觀恒管校園設施 翻譯學院署理院長兼副教授陳嘉恩博士在聚餐中歡迎台灣師生 雙方師生在聚餐會上合照…

    BTB Freshmen Get Ready on Student Orientation Day

    21 August 2018 BTB Freshmen Get Ready on Student Orientation Day New students of the Bachelor of Translation with Business (Honours) Programme (BTB) were welcomed by staff, alumni, and students of the School of Translation (STRA) on 21 August 2018, HSMC’s Student Orientation Day. Introducing the School’s teaching staff, Dr. Shelby Chan, Acting Dean of…

    港推「翻譯之都」 利「帶路」灣區

    文匯報 2018年11月13日 港推「翻譯之都」 利「帶路」灣區 第一,把翻譯教育普及化,提高翻譯學生的資助,人數多了,自然會產生一些「尖子」,整體的翻譯水平也會提高。第二,也是錢的問題,投入大量資源給大學的翻譯課程,提升教研人才質素,鼓勵資助翻譯學生到外國學習,使他們不但可以訓練語言,也可以熟悉當地文化,成為真正的雙語、雙文化專才。 恒大翻譯學院的學生,每年暑假都有機會去北京或倫敦學習,校方也為學生提供部分費用(因經費問題,資助不多,只屬鼓勵性質)。 政府若能較全面的提供學費、旅費和生活費,定能吸引更多學生到外地學習,提升他們翻譯和雙語、雙文化的能力和水平。 政府一面倒推動創科,注入大量金錢、人力和物力,對於人文學科則採取一種可有可無的態度,讓它自生自滅。香港是一個高度的務實社會,這是無可厚非,也是香港生存之道。其實,人們常常忽略人文學科的重要性。 科技是一種事實(fact)或資料,作為謀生的技能,當然也非常重要,我們日常生活也要依靠科技的發展,但科技需要人文學科去詮釋,才可以成為真正的「知識」(knowledge)。很多時人文學科也是一種制衡,調整科技無節制的過度霸權。例如社交媒體─臉書(facebook)和大數據(big data)的濫用所造成的弊端,很大程度上是缺乏人文思維和對知識的真正了解。 翻譯成產業 融國策發展 假如政府有心和用心地扶植翻譯教育,大有機會把香港發展為「翻譯之都」(這裡借用政府的慣常用語government speak)。不是誇誇其談,翻譯教育可以變為一種產業,既用於內銷,也易於出口,好像英國人把英語教育變成很成功和有利可圖的產業一樣,同時也可以輸出香港文化,提升香港在國家和國際的地位。對國家日益增長的對外貿易,大灣區的發展和「一帶一路」的國策等,都無往而不利。 根據Nimdzi研究和顧問公司估計,2018年全年語言服務(LSP)的市場銷售量是500億美元,這還是一個保守的數字;到了2022年,市場銷售量更會高達665億美元之多。 政府不是說過要把香港發展為地區的教育樞紐(regional education hub)嗎?回顧十多年前,香港的大學是中國和亞洲區首屈一指的,但政府那時期還要削減大學的經費,還設立了不少限制性的關卡,使大學發展停滯不前,現在其他地區的高等教育已經迎頭趕上,甚至超越我們,例如內地和新加坡等地的大學在排名上已經比香港的大學優勝。趁着我們的翻譯教育還有優勢,正是一個大好機會,政府應該責無旁貸地大力支持,不要失之交臂,不難使香港再度出人頭地。 (二之二) 香港恒生大學 常務副校長及翻譯學院教授 方梓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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