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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份月會 – 恒生大學博雅講場 恒大總領事講座系列:“L’art de vivre à la française”(法國的生活藝術) 恒生大學博雅講場與翻譯及外語學院在2023年4月13日合辦主題為「L’art de vivre à la française」的月會,邀請了法國駐港澳副總領事Marc LAMY先生親臨是次月會,與恒大師生分享對法國生活方式及其文化、交流和工作機會的見解,並在問答環節回答學生的提問。 來自法國的恒大交換生亦把握會,與副總領事進行短暫卻饒有意義的交談。…
文匯報 2023年5月9日 【恒大譯站】「憑藉」分三種 指代各不同 Hereby、thereby、whereby都是正式文類中常見的句子副詞,三者拼法相似,時而讓人感到混淆,但其實意思大不相同,譯法也因而各異,下文會列舉例子逐一說明。其實這類型的詞彙結構,一般反過來理解就對了,即是hereby、thereby、whereby大概分別等於by here、by there、by where,大致都有「憑藉」的意思,表示以某事物為工具,只是三者指代的對象不同。 Hereby常見於有聲明性質的句子,here一般指代「本句」或「本文件」。以下是牛津詞典的定義:「as a result of this statement, and in a way that makes something legal」。中文一般譯作「謹此」、「特此」、「在此」或直接略去,下文各舉一例。 It is hereby agreed that you are deemed to have read the above statement. 閣下謹此同意被視作已細閱以上聲明。 The Client hereby declares that he wants to receive all such information. 客戶特此聲明,希望收到所有該等資訊。 I hereby remind members of…
香港恒生大學與廣西外國語學院積極研究多方合作 (右起﹕方梓勳教授、許溢宏教授、韋茜博士、何順文教授、周家和先生、李海東教授) 廣西外國語學院(廣西外院)母公司新高迪集團執行董事、董事會主席兼首席執行官韋茜博士和新高迪集團首席財務官周家和先生在2023年4月到訪恒大,與校長何順文教授、翻譯及外語學院院長方梓勳教授和商學院院長李海東教授進行會談,商討兩校全面而深度的交流及合作機會,例如舉辦學生交流團、學生交換計劃及合辦雙學位課程等。韋博士更邀請何校長率團訪問廣西外院位於南寧的校舍,進一步了解其辦學理念。 翻譯及外語學院和商學院在去年11月與廣西外院簽署合作備忘錄,期望藉兩校合作,推動中港兩地高等教育行業多元化並國際化。…
2023年3月至4月 冼為堅卓越教授(中國文化與翻譯) 閔福德文化與翻譯系列:蒲松齡與他的《聊齋誌異》 今年,翻譯及外語學院很高興邀請了聞名遐邇的學者閔福德教授再臨本校,在三至四月間舉行一系列公開講座,主題為「蒲松齡與他的《聊齋誌異》」。 是次活動旨在再詮釋中國文學經典,從而加強中西文化交流。我們誠邀香港恒生大學眾師生與廣大市民參與四場公開講座,一同踏上文學的奇妙之旅,暢遊文壇巨匠蒲松齡以想像力築構的《聊齋誌異》世界。 參與者由閔福德教授帶領,先回顧蒲松齡的生平與傳承,然後了解《聊齋誌異》的各種主題與寫法,再從十九世紀評論家的獨特視角探索作品內容。最後,參與者會發現,蒲松齡所創造的不僅是具詩意而又引人入勝的故事情節,更是一場令人身臨其境的文化與人性展覽。 在其《聊齋誌異》導讀中,閔福德教授特意用了多幅中國水墨作品,把繪畫與題跋之間的互動關係,與評論者及作品的緊密關係相對照——不一樣的觀點與角度,成就不一樣的感悟。 講座系列反響熱烈,約吸引了600多名文學愛好者報名參與,翻譯業界人士尤為踴躍。…
文匯報 2023年4月25日 【恒大譯站】恩怨情仇隨風散 亂世佳人有詩意 1991年,由安東尼·鶴健士(Anthony Hopkins)主演的電影《沉默的羔羊》(The Silence of the Lamb),如大家細究,應翻譯為《羔羊的沉默》,因為主語是「沉默」,而「羔羊」才是修飾語。 筆者由大學時期開始,已十分鍾愛中西電影。大學生涯,在圖書館看電影,不下三百套,記憶猶新的就是《夢斷城西》(West Side Story)。這電影1963年在港上映,譯名取為《夢斷城西》,當時富有詩意的電影譯名在港盛行,打從那時開始,就採用了《夢斷城西》這個譯名,及後經翻拍和改編後,加上因片商要求統一中文譯名,就取名為《西城故事》,一個較直譯的名稱。愛好電影的讀者,可從電影譯名可見各地文化的異同,亦對當時流行及商業文化氛圍窺見一斑。 若譯隨風消散 意境頓時失色 另一部經典外語片就是《Gone with the Wind》,港譯《亂世佳人》,1940年在第十二屆奧斯卡金像獎頒獎禮中,勇奪最佳影片等八項殊榮,堪稱一時無倆。該電影大致講述美國南北戰爭爆發後,塔拉莊園的千金小姐斯嘉麗與風度翩翩的商人白瑞德之間發生的史詩式愛情故事,展現了「可歌可泣的愛情、塗炭生靈的戰事,再加上流社會大富人家之間的恩怨情仇、千絲萬縷的人際關係」,意譯《亂世佳人》,乃是絕佳的譯名,幸好沿用至今,如直譯為《隨風消散》,就委實失色不少。 近期,值得一提的電影就是《Ticket to Paradise》(2022),港譯《幸福入場券》,是一部英美合拍的浪漫喜劇電影,由佐治·古尼 (George Clooney)和茱莉亞·羅拔絲(Julia Roberts)擔綱演出,講述一對離婚夫婦前往峇里島,以阻止女兒犯下他們認為25年前犯過的同樣錯誤,劇終是以兩主角重修舊好,決定返回峇里島見證女兒與女婿的愛情新一章,而他們自己就積極破鏡重圓,重燃當年的浪漫愛火。 至於意譯《幸福入場券》孰好孰壞,筆者就覺得譯得不錯,Paradise一詞不是直譯為天堂,反取其意譯名稱——「幸福」,表示了如天堂般的悠閒自在、福氣滿溢的感覺,還有另一層喻意,那就是峇里島如詩如畫、世外桃源的景致,而Ticket的中譯,就是補譯了「入場」一詞,令到整個譯名《幸福入場券》,恰如其分地表達了電影裏裏外外、前前後後、起起伏伏的愛情故事,希望觀眾看後,逐漸懷有一分幸福無邊的感覺,像獲得入場券一樣,邁進人生浪漫的新境界。 新創流水落花 英譯點出重點 最後,想談談近期由鄭秀文等主演的港產片《流水落花》,英譯《Lost Love》,不知各位讀者對這中文電影名稱及英譯有什麼感覺呢?是否仍是以詩意方式來翻譯?首先,中文名稱相信是原文,棄掉我們常用的四字詞——「落花流水」,即「掉落的花、流動的水」,意即「凋零的落花隨着流水漂走」,形容暮春殘敗的景象,語出唐·李群玉《奉和張舍人送秦鍊師歸岑公山》詩。 現改用「流水落花」,其一是令觀眾感到新奇有趣,吸引其注意,其二就是可創立「新造詞」,意指「流動的水沖走了凋零的落花」,象徵着日漸消逝的時間沖走了生命中的回憶,而英譯名稱就點題譯出那生命中的回憶就是「愛」,是一分「失落的愛」(Lost Love),是巧妙的意譯,值得一讚。 從電影學做翻譯,由翻譯學看電影,彼此觀摩,互相學習,便能相得益彰。直譯、意譯,以至音譯,三者各有長短,各補不足。學翻譯,就是窮一生精力也學不完的功課。 《流水落花》的主題曲——《我這樣活了一天》,又如何翻譯呢?且留待各位讀者細意揣摩了。 ◆ 關育健 香港恒生大學翻譯系講師…
文匯報 2023年4月4日 【恒大譯站】判斷情況選答案 聰明傳譯避危機 隨着ChatGPT火爆全球這一浪潮,又引起了我們對於人工智能(AI)會不會在不久的將來取代翻譯員的擔憂,又或是翻譯這一學科還有沒有存在的價值和繼續發展的可能性呢?我們還會需要傳譯員嗎? 筆者認為答案毫無疑問是否定的,即AI並不能夠取代譯員的存在。且不說文學翻譯有着藝術性較強的一面,傳譯也涉及很多非語言的因素,比如傳譯員邏輯思維以及臨場應變能力。良好的邏輯思維還可以彌補語言能力上的不足。下面以楊紫瓊在第八十屆金球獎獲得音樂及喜劇類最佳女主角時的獲獎感言之學生傳譯為例。 這類致辭通常都會包括致謝以及人生經歷回顧等等。楊紫瓊就有提及她初到好萊塢的情景: 原語:I remember when I first came to Hollywood; it was a dream come true until I got here, because look at this face. I came here and was told, “you’re a minority,” and I’m like, “no, that’s not possible.” And then someone said to me, “You speak English!”…
文匯報 2023年3月21日 【恒大譯站】建專門翻譯模型 確保行文合風格 人工智能近年取得重大突破,原因之一是深度學習的急速發展。深度學習講求人工神經網絡的應用,透過大量訓練數據,利用梯度下降和反向傳播等方法,調整網絡內動輒數以億計的參數,讓網絡自行學習完成複雜的工作,如物件辨識、自動生成等。回顧2022年,深度學習成果甚豐,各類文字、圖像的自動生成系統質素大大提升,代表作少不了近月席捲全球的ChatGPT問答系統,短時間內吸引大量用戶。 深度學習對於翻譯科技領域也有深遠影響,最重要的莫過於自動翻譯。以往自動翻譯多根據語言規則或統計翻譯模型生成結果,現在則離不開神經網絡,又稱神經機器翻譯。各種網絡大放異彩,如遞歸神經網絡、卷積神經網絡、基於自注意力的神經網絡等,讓人目不暇給。 值得注意的是,神經網絡雖然強大,實際運用仍有限制,特別是要控制網絡輸出特定結果並非易事,加上訓練數據跟用家的輸入文本若有重大差異,輸出結果未必盡如人意。 就神經機器翻譯而言,處理一般文字時,以上問題不大,大不了多花點時間進行譯前和譯後編輯。不過要是翻譯正式文本,有些語句須遵循官方譯法,若加上遣詞用字與一般文本有別,用家或需要不少精力修改結果,確保譯語正確和風格恰當。 筆者最近的翻譯科技項目,目的之一就是改善此情況。項目獲研究資助局支持,旨在探討特區政府新聞公報翻譯。新聞公報是特區政府與市民之間的重要溝通橋樑,由不同部門發布,中英文兼備,翻譯科技有助於雙語公報的刊行。新聞公報的特色是不少內容有固定譯法,如部門、組織等名稱乃至引用的法律條文等,而且行文有自己的風格,倘若翻譯系統僅僅利用普通文本訓練而成,譯文仍有不少尚待改進之處。 為此,項目開展了兩項工作。第一是為新聞公報建立專門翻譯模型,訓練數據除了普通文本,同時有新聞公報,讓神經網絡熟悉其中的用詞和行文特色,令譯文更貼近相關風格。 第二是整合翻譯記憶庫。一般的記憶庫為譯者而設,提供雙語譯例,幫助重用以前翻譯過的句子,節省時間;此研究項目的記憶庫則主要配合上述翻譯模型,除收錄句子外,也包括一些專門用語的官方譯本。自動翻譯前,電腦先透過記憶庫看看原文中哪些地方已有舊譯,直接取而代之,其他沒有舊譯的才進行自動翻譯。如此一來,譯文盡可能採用官方譯法,提升準確度。 完成以上工作後,翻譯系統表現有大幅度改善,有些譯文甚至不用譯後編輯。人工智能潮流之下,如何靈活結合深度學習和其他技術提升輸出水平,實為研究關鍵,期待未來各方面有更豐碩的成果。 ◆ 蕭世昌博士 翻譯及外語學院副教授 香港恒生大學…
文匯報 2023年3月7日 【恒大譯站】翻譯行為有規限 「零理論」不會發生 接續上期文章,今次繼續跟大家分享翻譯理論。 翻譯是微觀(microcosm)的行為,但不能忽視宏觀(macrocosm)的文化和社會語境。我們所謂「暫時封閉」是在共時(synchronic)的情況下進行,也要兼顧歷時(diachronic)的考慮。翻譯過程中解碼、註碼、再解碼的三個步驟,都可以採取「暫時封閉」的策略,不同步驟之間的意義內容可能時有誤差,但也屬於正常。 尤其是譯文讀者與譯者可以有不同的歷史背景和意識形態(當然讀者與原文作者的差異更多),他們暫時「封閉」的意義可有不同,但讀者作為最終用家(end-user)也是意義的衍生者,自然具有主體性和主導性的能動(agency),所以在翻譯過程中譯者有所減省、增益和改動,往往是預期讀者的反應,對符碼和意義作出若干控制,使意義的衍生並非完全游離和隨意。翻譯的可塑性和實用的固定性應同時掌握,使譯者可以在兩者之間作出適當的調整。 譯者與讀者都是不同程度的主體,他們的關係有賴於主體之間的溝通,更視乎譯者所設的傳遞資訊的條件,例如作品的介紹、詮釋、註解等。在羅蘭·巴特(Roland Barthes)所言的「作者已死」(Death of the author)的情況之下,詮釋的權利滑落到讀者身上,翻譯者既是讀者也是二度作者,就有雙重的主體性,在這前提下獲賦予充分的自由。 當然,他在不同步驟或會遇上不同的干涉,例如製作、規範、來自不同方面的操控,以及其主體性的內容(即譯者所處的歷史、社會、文化背景等等)。肯定的是,譯者的主觀能動性不會是絕對的,他僅得有限度的權利,同時也受到約制。如此,我們從翻譯過程、翻譯者和讀者繞了一圈,又重新返回翻譯研究的範疇。 翻譯中理論與實踐的關係應該是辯證性的,同時又可以互動互補。例如華格納(Emma Wagner)就提出了「在更好的描述的基礎上建立更好的規定,產生更好的指導」。暫時性封閉的策略可以當作解決兩者矛盾的一個方向。所謂暫時性,自然也是不穩定的,所以一位譯者可以對同一原文隨時有不同的詮釋和翻譯,這是我們作為譯者都有過的經驗,這當然有壞處也有好處,壞處是譯者無所適從(雖然有一段時間的肯定),好處是促使譯者不斷思考其譯文。 讀者按語境詮釋文本 讀者也有他們的自由和能動性,按照他們的特定語境去詮釋文本,也是暫時性的。當然,譯者(作者也一樣)可以加強操控,強化意義的穩定性,並延長穩定的時間,極端的舉措就是「改譯」(adaptation),甚至創譯 (transcreation)。當然,過分的操控可能會帶來反效果,例如一些宣傳文章(propaganda),因為詮釋的權利始終都掌握在讀者手裏。 不少人都懷疑所謂文化理論,例如翻譯研究,對譯者究竟有何幫助,尤其是語言方面,似乎只要多讀多做,好好累積經驗,便可以譯出好的譯文。我曾經問一個二年級的翻譯系學生:「你學了一年多的翻譯,有什麼心得?」他直截了當地告訴我:「理論是沒有用的。」 我不知道這種言論是否代表了一般翻譯系學生的心聲,但這種看法着實存在,而且十分流行,甚至在老師當中也不能「倖免」。因為缺乏常理式永遠準確的範文,翻譯只可以在有限度的可能內作有限度的重組;在這情況下,譯者作為具有能動性的主體,其意識、背景、學養和語言水準就是整個翻譯過程的關鍵,這些都是與所謂理論有關。譯者儘管可以說我只顧實踐,不談理論,但在翻譯行為的過程中,亦必然存在着不同程度的理論論述。「零理論」的說法只能是可能(probable),在現實中是不會發生(impossible)的。 ◆ 方梓勳 翻譯及外語學院院長 香港恒生大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