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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隙可生花 「迫」出港文化

    文匯報  2021年3月29日 【恒大譯站】石隙可生花 「迫」出港文化 香港是個「迫city」──民政事務局於2006年以此為題,委託學者探討香港的建築和城巿規劃,港人如何在高密度和高速度之下,開拓眾多社區和社群,有如石隙生花。所謂香港文化與身份認同,何等詭譎多變,委實於有限的時間和空間「迫」出來的。 有怎樣的地方,就有怎樣的思維。香港因務實應急而起的寬容和開放,促成許多向外的交流與合作,催生出混雜的香港文化。薩義德(Edward Said)在《文化與帝國主義》說:「沒有一種文化是單獨和純粹的,全部都有雜種 (hybrid) 的成分。」這種世故的雜種觀或會造成不對稱、不平等的扭曲效果(比如書中所論的東方主義文化Orientalism),卻可以抵消文化的沙文主義、原教旨主義和排他主義,進而強調主體性,自在、自主,鼓勵解放和創新,還可以界定本我與他者的關係。 曾經歷三度本地化 話雖如此,香港文化與身份的建構,絕不是只借只偷,一味地進口,並非總向外,不求內。香港文化經歷三度的本土化:第一度,由1930年代粵語電影風行,遍布東南亞或北美的華僑社群。 第二度在1970年代開始,粵語流行曲偕電視連續劇風靡一時,許冠傑、羅文、甄妮、關正傑和鄭少秋等由英語或國語轉唱粵語歌,黃霑和鄭國江的歌詞彰顯了粵語的音樂感,也豐富了詞彙和表達,更抒發了本地人的情懷;直至1980年代新浪潮電影興起,許鞍華、徐克、嚴浩、方育平和譚家明等年輕海歸導演,師承西方的電影語言和手法,在創作上走進民間,針砭時弊。 時至今日,我們可見香港文化進入第三度本土化,香港電影在小巿場、低成本的困境下帶着鐐銬跳舞,《金雞》、《幻愛》、《狂舞派》和《點五步》等聚焦本地若干地區和社群,放大了因境而生的地貌人情;另一邊廂,所謂高雅文化的芭蕾舞與現代舞,乃至管弦樂和中樂,亦有歌頌本土文化的作品,紙媒和網媒也遍見以粵語入文的文章、詩詞和小說。 重新發掘再演繹 香港文化三度本土化,並不是回到西洋文化、國語文化來港之前,而是重新發掘、解放或演繹一些過去被壓抑和遮蔽的文化,包括開埠之前的廣東嶺南文化。同時,這是混雜化的創造過程,我們一直用進口替代來贏得發展。你的巿場流行什麼東西,你能做,我也試着做做看,學得更好了,賺了資金和巿場,再投資、再發展,再放本土趣味和創意進去,生生不息。最終成品是古今環扣的重寫本 (palimpsest),更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翻譯。 翻譯在香港身份的形成,以至建設文化產業,非常重要。輸入與輸出文化,固然需要翻譯,但必須留心翻譯的在地性(situatedness)及語境(context);比如把ravioli譯成「意大利雲吞」,除了速食速記,大概幫不了誰的胃口。透過翻譯,構造雜語(polyglossia)和跨文化能力,強化一個地方的轉化生態(translational ecology)。語言文化愈不可譯,愈需要譯;愈是不可通約的,愈要加倍探究,在面面壓力下別覓蹊徑,在重重夾縫裡開出新的森林。 ● 陳嘉恩博士 香港恒生大學翻譯及外語學院副院長兼副教授  …

    留意文化習慣 誤用易得罪人

    【恒大譯站】留意文化習慣 誤用易得罪人   拜劣譯或「講啲唔講啲」的講解所賜,有幾個英文字眼中國人經常用錯。 .Of course 「當然」有「順理成章,理應如此」的含意,重點在一個「理」字,只要是合乎情理、自然合理的事,就可以用「當然」來表示;「理所當然」,此之謂也。那麼「當然」怎樣用英文表達呢?大概小學生也會答你:「of course」。 問題是,「當然」真的在任何情況下都適宜用「of course」來對譯嗎?當然不是!「Of course」往往帶有「顯而易見」的意味,所以很容易會無意中透出不耐煩的語氣,尤其在回答對方的問題時,可能會令對方覺得你在暗示:「這還用問?」 為免誤用,請仔細留意英美人士平日如何以「of course」回答問題。筆者實在想不出簡單的規律供讀者遵從,只能奉勸一句:沒把握就簡簡單單答「yes」算了。 .Always 筆者讀大學時,老師特別提醒,中國人非常喜歡用「always」,但幾乎逢用必錯,所以他叫我們盡量不要用這個字眼。 平心而論,這個主張近乎因噎廢食。其實我們只要知道問題所在,就不怕用錯了。問題本來很簡單,就是大家以為「always」意指「經常」,但其實是「總是」的意思。於是,本來想表達「你常常遲到」,卻說成「You’re always late」。 除非對方真的逢約必遲,否則給你這樣一說,自然心有不甘——「你屈我!」請記住:要表達「經常」之意,應該用「often」。(「Always」其實可以指「經常」,但必須用於進行式,例如「The naughty boy is always making that noise」這句,就指「經常製造某種噪音」。不過請留意,這種用法並非客觀事實的陳述,而是主觀情緒的表露,通常用來表達不滿。) .Please 這個字有可能是我們最早學習的英文字之一,因為「請」這個意思實在極為常用,而且關乎禮貌,自然列入最講禮儀的中國人優先學習的英文詞彙了。所謂「禮多人不怪」,用「please」這個字又怎麼會得罪人呢?其實這與文化習慣有關,也是筆者的大學老師特地提點的。 在公開場合,主持人或司儀往往需要敦請某位講者或嘉賓上台或出場,這時自然會以「某某先生/女士/教授……,請」作結,於是要用英文表達時自然會說「XXX, please」,這就失禮了。 大家從今天起留意一下,英美人士有沒有在這種情況說「please」的。筆者觀察多年,一次也沒見過,每次都只聽到主持人或司儀以鄭重的語氣說完講者或嘉賓的名字後便停下來,靜待對方自行現身。據筆者估計,這除了是習慣做法外,也可能因為這時用「please」有點硬請對方出來之意。是否如此,還望各方高明指教。 ●池威霖 香港恒生大學翻譯及外語學院講師…

    網上講座——唐僧無得上網點譯經?古代佛經翻譯流程略論

    網上講座——唐僧無得上網點譯經?古代佛經翻譯流程略論 恒大翻譯及外語學院在2021年1月7日舉辦了一場網上講座,題為《唐僧無得上網點譯經?古代佛經翻譯流程略論》。 翻譯及外語學院助理教授蕭世友博士展示歷史檔案、佛教經本、文物資料,簡述古代佛典漢譯流程,說明古代譯經師在沒有電腦工具的輔助下,如何把經文從梵文譯成漢文。 蕭博士以唐三藏法師的故事為例,解釋譯經師主要以協作方式翻譯經文,並向觀眾展示不同版本的《心經》印製品,觀眾都相當感興趣,紛紛留言討論。…

    感情語氣深層次 翻譯軟件難變通

    文匯報  2020年12月21日 【恒大譯站】感情語氣深層次 翻譯軟件難變通 英國《衛報》月前刊出一篇矚目的文章,題為《A Robot Wrote This Entire Article. Are You Scared Yet, Human?》(本文全篇由機械人執筆,人類是時候膽戰心驚嗎?)文章條理井然,用字不俗,驟眼看來與人手寫作相差不遠。文章一經刊登,互聯網上立刻有五萬八千多次分享,大有洛陽紙貴的氣勢。重要的問題是,機器是否可以取代人手?會否令很多人失去工作? 翻譯也處於同樣的處境。隨着近二十年來的翻譯科技突飛猛進,加上免費的翻譯軟件如Google Translate充斥互聯網,有些目光如豆之輩最喜歡「識少少扮代表」,以為翻譯從此沒有出路,事實是否如此?我們行內的人又怎樣看待這個問題? 翻譯科技很重要,是一股不能也不應抗拒的潮流,這是無可否認的趨勢。翻譯軟件為我們提供速度、效率和準確性,作為工具,不得不採用,很值得我們的重視和推廣。尤其是人工智能artificial intelligence(AI)和神經機器翻譯neural machine translation的發展,譯文在技術上準繩,加強了翻譯軟件的可靠程度,而且通過深度學習deep learning,數據使用愈多會變得愈好。一些較為直接的文本,例如天氣報告、科學文章等,都能應付自如。恒大翻譯及外語學院很重視這方面的研發,曾經和香港天文台合作,也首創招股書Initial Public Offering(IPO)和商務文件的電腦翻譯軟件。 翻譯有兩項重要的元素是語言和文化。機器和軟件不懂語言,它們的強項是處理運算和衍生序列,在數據中找出統計性的表達,尤其擅於處理重發模式。例如GPT-3對於語言只能有所謂隧道視覺,了解字詞之間的相關,對於其他影響因素例如推理閱讀等,可能束手無策,亦無從顯示。 人工智能可以非常精確,但在目前的水平來說,還未能處理較深層次的感情關係,而語言很多時是和感情有關的。靈活性和曖昧性是人類語言的本質成分,術語、語法精微玄妙之處,既是術語文學美學範圍,同時也可改變字詞的表層意義。人工智能依賴可預見性(predictability),語言的精妙之處很多時就是在於不可預見,語不驚人死不休,文學上所謂陌生化和創意,單靠人工智能還未能保存原文的意義、語氣、聲音和預設的效果。人腦擅於思考,人類是有感情的動物,這些特性是機器缺乏和未能複製的。所以說,機器的優點是硬能力,缺點是缺乏軟能力。(下文再續) 方梓勳教授 香港恒生大學翻譯及外語學院院長…

    加盟球會地標戰 音譯也會有歧義

    文匯報 2020年11月10日 【恒大譯站】加盟球會地標戰 音譯也會有歧義 筆者初次在足球體育新聞中聽到「地標戰」這個說法,甚感疑惑,腦中出現的聯想是英語中landmark一詞,馬上煞費思量,不住想landmark game究竟是什麼。是不是指一場很重要的比賽?一場在很重要的地方舉行的比賽?還是借用了遊戲術語?當時聽說時下流行爭城奪地的模擬遊戲。後來才知道原來「地標戰」裏的「地標」是個音譯詞,來自英語的debut,才恍然大悟。這個說法多見於指某球員加盟某球隊後,首次為球隊披甲的比賽。如果球員在「地標戰」裏表現不佳,球迷可能會不高興;甚至如果球隊當場表現不順遂,時而中門柱時而中門楣,這球員更會被戲謔為「黑腳」。 用音譯來處理初引入的外來詞,相當常見。要選擇合適的字詞來音譯其實不容易,因為字詞在譯文語言裏已有本身會引起的聯想,而這些聯想可能不相關,甚至可能引起尷尬的誤會。因此翻譯時,不論選擇音譯、直譯還是意譯,譯者都必須顧及譯文在當地語境中會引起的聯想,但這其實不容易,除了要十分了解當地文化外,還要夠「貼地」才行。當然如果出現「地標戰」這種說法,不是由於譯者惰於尋找譯文語言裏的對應說法,而是覺得這個說法比較有趣味,也未嘗不可。 另一個在足球運動裏常見的類似詞彙是「打吡戰」。這不是新興的說法,早見於英國的賽馬活動,來自英語的Derby。在足球運動裏這是指兩隊同市球隊對壘的比賽,內地多稱之為「同城德比」。 「打吡戰」的特色是氣氛格外熾熱,雙方球迷對輸贏分外着緊,英格蘭超級聯賽裏「打吡戰」的例子有曼聯對曼城、利物浦對愛華頓等。「打吡戰」這個譯法現在沒有引起不必要的聯想,除了因為已廣為使用外,也因為中文裏本無「打吡」一詞,讀者一看便知道這是個音譯詞,不是個意譯詞。 足球運動裏筆者見過的另一奇怪譯法是,把football club譯作「足球俱樂部」,而不簡而譯作「球會」。這是誤把club這個多義詞中的兩項意義都硬譯為「俱樂部」。根據牛津詞典,club可解作「a professional sports organization that includes the players, managers, owners and members」或「a place where people, especially young people, go and listen to music, dance, watch comedy, etc.」,顯然「足球俱樂部」個說法是把這兩個意義合併了。 另一筆者見過的誤譯來自「go in goal」這個說法,是個翻譯中望文生義的好例子。「Go in goal」表面上看似是「入球」的意思,其實不然,而是「in the position of goalkeeper」的意思。 有時候球隊換人名額用光,守門員卻犯規被罰紅牌出場,便要由場中一名非受守門員訓練的球員頂上,那他便是「went in goal for his team」了。 ■梁峻朗 香港恒生大學翻譯及外語學院講師  …

    印尼駐港總領事到訪恒大

    印尼駐港總領事Ricky Suhendar先生及領事館人員於9月23日蒞臨香港恒生大學,與翻譯及外語學院院長方梓勳教授及副院長陳嘉恩博士進行會議。在會議中雙方討論了翻譯及外語學院的印尼文課程發展,並探討了將來向恒大學生推廣印尼文化的合作計劃,例如文化節及學生交流計劃等。 Ricky Suhendar先生(右三)、方梓勳教授(左三)、陳嘉恩博士(左一)及領事館人員…

    翻譯及外語學院開辦更多外語科目

    (本文刊登於2020年9月香港恒生大學通訊) 翻譯及外語學院開辦更多外語科目 翻譯學院在新學年改名為「翻譯及外語學院」,顧名思義,學院將開辦更多外語課程。院長方梓勳教授表示:「現今只懂中文和英文並不足夠,世界還有很多不同文化,地球村的形成亦令我們在溝通上有學習不同語言的需要。未來我們希望可以發展中英以外的對譯,例如德漢、西漢、英法、英德等。」 副院長陳嘉恩博士闡釋,學習外語必須同時學習當地的文化、歷史及社會背景,了解那個語言的社群,才能建立同理心及同情心。「同學在學習了語言及文化,認識了那個地方後,將來也可考慮到當地讀書、工作甚至生活,從而擴闊自己的眼界及自我發展的空間。」 除了現有的法文、德文、西班牙文及意大利文,學院正計劃發展印尼文及越南文課程。電腦科技亦是學院發展的另一重點項目,亦會有國際關係、時事及可持續發展的翻譯。方教授強調:「我們希望畢業生能成為Smart Translator。Smart有幾個方向,第一是語言智能(Language Smart);第二是文化智能(Cultural Smart),即因應場合說適合的話;第三是科技智能(Technology Smart),即電腦科技的翻譯。翻譯不是搬字過紙,我們需要訓練學生的能力,裝備他們這三種翻譯智能,讓他們可以製造新的製成品出來。」 此外,學院一向重視學生的實務經驗,數年前已設立商務翻譯中心,讓學生實際體驗如何與客戶接洽。「我們希望同學一投身職場,便可以很快適應與銜接,無論翻譯水平、技巧以至心態都已經熟習,因此實戰經驗非重要。」 方教授和陳博士表示,恒大的翻譯課程靈活互動,貼近市場發展和社會需要,理論與實踐並重;近年更格外注重翻譯科技,科技翻譯項目的數量為香港院校中最多。「未來我們會大力推動電腦翻譯科技,課程發展亦會愈趨多元化。」…

    網上講座 —— 法 • 定語文

    網上講座 —— 法 • 定語文 翻譯學院於7月17日舉行了一場網上講座,講者是學院講師張敬文博士,題為《法 • 定語文》 。張博士是一位熟悉香港和中國內地法律事務的資深翻譯員及傳譯員,他在講座中深入淺出地分享了香港法律文本的特別之處,並講解在翻譯過程中遇到的難題及解決方法。張博士還探討了法律翻譯及傳譯行業的就業前景,鼓勵有志加入行業的同學好好裝備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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